是突发奇想给 @大不列颠的槲寄生 的小长评。起因是人劳斯最近的两篇原创:一篇《when we fall》 一篇《乔子欣》非常震撼。喜欢得无以复加,所以要偷偷语无伦次地夸夸人劳斯。写得很乱,见谅。


其实说来惭愧,我并不能算是人劳斯的忠实读者,一半是圈子不同,一半是因为她经常车速太快而我这等没有驾照的清水选手只能面红耳赤地被甩下车(bushi)但这并不妨碍我赞叹她入木三分的笔力和天马行空的叙事。


人劳斯很显然是相对“小众”的写手——这里的“小众”既不是褒义也不是贬义,它只是一个陈述词——她的文章天生带有一种破碎感,叙事常常是跳跃的、不完整的、甚至是晦涩的。作者分很多类。有的作者擅于讲故事,有的作者擅于讲人物,而有的作者擅于讲气氛。人劳斯大抵属于讲气氛的一类,读她的作品,纠结于时代、背景、逻辑是没有意义的,这恰好构成了一点类似清醒梦的迷离感。讲气氛很难,讨巧又不讨巧。讨巧是因为写得漂亮华丽很容易,不讨巧是因为真正要写好写深很难。抓住一点细微的感受无限放大地讲气氛是很危险的,我做过尝试。不少人(例如我)经常会陷入辞藻空洞言之无物的窠臼。而笔力更胜的写手擅长将庞大的感受压缩在有限的文字下。我很喜欢的一位小偶像经常谈及“输入”和“输出”的关系。很显然她是那种大量输入,但是在输出的时候极为克制的人。她并不苛求于把所有东西明晃晃地摊开说明白,很多她意识到的想表达的,甚至我很怀疑有一些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想表达的内容都藏在她的文字之下。因此她的行文惯常破碎却又饱满,跳跃但富有张力。你可以读不懂她想说什么,但是你肯定能读出在文字之下她有很多、很多想说的。高中语文老师解读散文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形散而神不散”,窃以为形容她的文字也一样,看起来支离破碎的叙述下自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片段穿引。因此她的文字总是很有吸引力——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打个比方,读人劳斯的文章经常让我想起的,是深夜中空无一人,霓虹灯缭乱的小巷子,一眼望去深沉繁杂,而每一盏霓虹灯背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秘密。你不必知道这些秘密是什么,但是单这么想着,就觉得穿过这条小巷子是一个诱人的体验。文字是一张柔软的网,包裹住很多她尖锐的棱角,但是并不妨碍那些棱角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有的时候,人劳斯显然不是那种主流的同人写手——同人需有框架,这些框架不可避免地与她的棱角摩擦,有的时候碰撞出的是绚丽灿烂的火花,有的时候就略显晦涩。但是她是一个优秀的写手,我一向坚信,有棱角的写手一定会是优秀的写手。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要为人劳斯大张旗鼓地打call并双手双脚庆祝她开始写自己的原创故事。我相信她在原创故事这一方面一定很有些拳脚可以施展。


超级、无敌、爆炸期待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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